伊良部

【维勇】我要求转院2(我不想在精神病院浪费死后的大好时光)

-HE绝对的

-最近看到了糟心事,我要使劲吹维勇

-深不可测暴露狂精神病人维克托x抑郁症自杀者勇利

-医学知识没有的,关于病情描写完全照搬



在真正恢复意识、能正常思考之前,勇利一直处于昏睡与短暂清醒的交替时段。当勇利第一次醒来的时候,眼前一片白色,亮得像天堂。明亮的灯管发射出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和身体。他想动一下,但身体上的痛苦加剧了。 


“你醒了,”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,“我去叫医生,你先不要动。” 


不,不可能。勇利感到很冷,胳膊上吊着点滴,全身光裸,只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。他大脑里一片混沌,一时间几乎想不起自己是谁,在这干什么。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嘴和鼻子里都插着管子,有一根一直深入到喉咙下面,让他有很重的异物感而且有些喘不过气。他想抬手拔掉管子,但是胳膊被绑住了。他的心脏和头颅都连着线。
另一位护士把管子拔掉了。勇利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女护士,希望她能把绑着他的布条解开,好让他去死,完完全全离开,而不是像一个电影里的疯子一样被紧紧束缚在床上。然而女护士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,再也没有看他一眼。

过了一小会儿,一位老医生和之前去叫医生的护士进入了这个小小的、装满重症临护设备的房间。 

“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?”勇利问道,发现自己的舌头像粗糙的地毯,说话有些困难,吐字不太清楚。 

“在病房待了两个星期,之前还在急救室待了五天,”老医生回答道,“感谢上帝吧,你还留在这儿。” 

“不......”勇利虚弱地呻吟道,他失败了,还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。 

“你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吗?” 

“我清楚所有,”勇利回答道,“而你无法看到我心里的情况。”他失去了和医生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,再次昏睡过去。 



后来他又辗转醒了两三次,但很快又睡过去。不过勇利还是注意到了变化,他的身体没那么冷了,床头的仪器数值也在减小。


当他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,现在他貌似躺在一间相当大的病房里。点滴还是吊着,而其他的针和线都已经被拔除了。


一位年轻的医生站在他的床前。他很高,穿着一件医生标配的白色长袍,留着小胡须,头顶发色浅金,两鬓深棕。 

“我是维蕾特精神病院的院长克里斯托夫·贾科梅蒂,”年轻的医生注视着他,说到:“告诉我你的姓名、住址、工作单位、婚姻状况和出生日期。” 

勇利如实回答了所有问题,但是故意在工作问题上对医生说:“我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。”
医生接着拿灯照着勇利的眼睛,检查了很久,一言不发。
“你曾经和另一位医生说,我们看不到你的内心?”克里斯托夫问道。 

勇利慢慢想起自己的过去,想起很多地方的风景,想起很多人名,想起很多肤色人种各异的面孔,想起...... 忽然,一切都虚无缥缈了,当初自杀的愿望填满了他的内心,蠢蠢欲动。 

“我还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?” 

克里斯托夫垂下眼帘,叹了一口气,左右晃了晃脑袋,“这是你自己的决定,胜生勇利,”他神情惋惜,说道:“你滥用安眠药和麻醉剂,造成了深度昏迷,心脏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。心室有一处坏死......”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:“你的心脏很快就会停止跳动。” 

“什么意思?”勇利皱着眉头地问。 

“心脏跳动就意味着肉体的死亡......” 

“还要多久,我的心脏才会停止跳动?”勇利打断了他。
“可能几个星期,如果你配合治疗,或许还能再撑几个月。”
勇利沉默了一会儿,面无表情,看不出来他对这个消息是害怕还是欣喜。
勇利抬头看向克里斯托夫,“我一点也不疯,我不要待在这里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,”克里斯挺直了背,头稍稍往后仰,“还有,所有疯子都会这样说。”


在这之后第三天,暴露狂维克托因打架闹事转来,打破了勇利消极等死的状态。除了家人,从来没有一个人,这么露骨地对勇利表达喜爱之情,这么亲近甚至是粘腻地缠着他、亲吻他、拥抱他。勇利很不习惯,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,但从来没有真正计较过,毕竟他认为自己是正常人,而维克托是个实打实的精神病人。 



“维克托,”勇利叹气,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赶紧把你的玩具枪收起来吧,被护工看到了就不好了。” 

“勇利!这不是玩具枪!”维克托在枪把上“mua”的一声亲了一口,把斑蝰蛇手枪转了个方向,枪口对着自己,“你试试,这宝贝效果惊人哟!” 

勇利伸手推挡,“别玩了,维克托,”勇利语气平淡地说道。
“勇利好冷漠啊,你看不到我的心正在炽热的爱意上烧烤吗?”维克托把手放在了宽松病服的扣子上,“没关系,我现在马上就和你拉近心的距离!” 

“不不不,”勇利赶忙上前一步抓住维克托开始解衣扣的手,“现在我们心的距离够近了,求求你不要脱衣服。”
维克托垂下头,深蓝的眼眸直视勇利的眼睛,温柔地握着勇利的手,将其贴在自己露出的胸膛上,轻轻地开口:“勇利……” 

“你们两个!”同样是新来的护工尤里·普利塞提猛地打开病房门,“出去活动的时间到了……” 



“……”
洁白的病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。 



尤里首先发声,“维克托你又在闹事!快把他放开!”说着就要上前分开贴得很近的两个人。 

“诶~尤里奥,你也来这边了呀,”维克托抱着勇利的腰,转了个圈,躲过了尤里伸过来的手。 

“哈?!”尤里的额头青筋暴起,“你叫我什么?!” 

“没办法呀,勇利的名字和尤里同音,”维克托修长的食指点在嘴唇上,“所以尤里就叫尤里奥吧~”
尤里奥咬紧牙关,脚趾抓紧,双手掣住自己的手肘,阻止自己暴打脑子不太好的病人。 

维克托用手挡住嘴巴,眼睛往尤里奥那边斜瞟,在勇利耳边使劲用气音说:“我跟你讲,我一直觉得尤里奥有不得了的狂躁症……”还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。 

尤里奥放开了紧紧压制自己的双手。 

勇利见此,急忙拉着维克托的手臂,把他拖出病房,“我们出去散散步吧。”

俄罗斯的冬天漫长,长期下雪,室外很冷,太阳几乎没有温度。

他们来到大厅,周围是透明的玻璃,看见外面的花园里有其他病人在晒太阳。 

维克托抱着勇利的手臂,嘴贴在勇利的耳朵兴奋地说:“我们也出去晒晒太阳!”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勇利走出大厅。

外面的空气冰冷,勇利觉得自己从鼻腔到肺部一条线都被刺了一下。他们慢慢地走过其他病人。和勇利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不一样,这些精神病人们都很寂静,没有嘶吼尖叫,也没有哀声痛哭。但是当勇利走过他们的时候,他们悄悄地盯着他,勇利一走过就赶忙和旁边的人说:“他自杀了。”
然后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。“但是他活下来了,”有人说道。
勇利捕捉到了,内心升起一股窘迫,没头没脑地感到一阵愤怒袭来。他挣开维克托抱着他的手,绷着脸大步向前地走,离开了花园,留下维克托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。

勇利的心脏跳得非常快,胸口沉重闷痛,他不得不大口喘气,渐渐放缓了速度。与其和一群疯子待在一块,无所事事地、像个傻子一样地等死,不如早点结束这一切,勇利心想。他感到浑身发冷,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。


回到病房,维克托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。他双手抱胸,看见勇利进来,瞬间展开爱心嘴,眼睛亮闪闪的,满脸开心地想起身,但是又一瞬间他马上拉下脸,坐回床上,脸颊鼓起,使劲“哼”地一声把脸转向旁边。
一开始维克托的病情加重了的推测闪过勇利的脑海,然后他马上知道了原因。 

“抱歉,维克托,”勇利也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,和维克托面对面,眼睛看向维克托鼓鼓的侧脸,然后视线向下转向维克托的手,伸手拉了拉维克托放在胸前的手指,用无奈的语气说:“我很抱歉丢下了你。”
精神病人果然变幻莫测,上一秒维克托还满身黑气,下一秒放开笑颜,抱住了对面的勇利,黏糊糊地蹭着勇利的脸。
“勇利太坏了!居然不带着我一起走,坏孩子要受到惩罚哦,”维克托嘟着嘴,把大拇指插进裤腰里,往下拉。

“住手啊!!!!!!!!!!!!!!!”


晚上,两眼发射着死亡视线的护工尤里奥准时推着车进来了。他把装着药片和水的纸杯递给了维克托,死死地盯着他吃完药后,把另外两个杯子递给了勇利。然后他拿起针管,准备给勇利打针。 

“为什么只有我要打针?” 

“这是治疗药物,好好配合治疗。” 

勇利看着透明的药水慢慢被推入自己的血管,这些药水能让他再活几个月。 



熄灯之后,维克托向勇利道过晚安便闭上眼睛睡觉了,面朝着勇利,嘴角还留着微笑的弧度。没几分钟维克托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。 

勇利蹑手蹑脚地下床,光着脚,轻轻旋开门把手,然后冲了出去。
一路上都没见到护工,药房值夜班的护士暂时离开了,不知所向。勇利一阵狂喜,觉得自己太幸运。
但是这时,他开始发晕,眼皮不受控制,脚步虚浮,身体不停地往下坠。他咬着牙,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睡过去,打开玻璃柜门,双手颤抖着,急切地翻找贴着熟悉标签的药瓶。他打开瓶盖,抬头,把药片全数往嘴里塞,打开台子上的水龙头,猛地喝了好几口水,压下恶心的感觉,把药片全吞下去了。 


勇利喘着粗气,撑在水池边的左手脱力,身体往前倾。在他的脸砸向地板之前,有人用手挡在了勇利的胸前,阻止了他往前摔倒。 

“快吐出来!”维克托焦急的声音从勇利背后传来,“吐出来!勇利!”维克托一只手不停地拍着勇利的后背,另一只手紧紧扣在勇利的下巴上,食指伸进他的嘴巴里,企图让他把刚才吞下去的安眠药吐出来。

你不是睡着了吗,难不成你还有梦游症吗?勇利想着,眼前一黑昏了过去。

“不!勇利!”



*我……我需要被夸奖,被评论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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