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良部

【维勇】我要求转院3

-深不可测暴露狂维克托x自杀未遂勇利
-HE


“阿尼亚,”格奥尔基·波波维奇跪在光秃的草坪上,额头贴着泥土,哭嚎着:“这不是真的,你怎么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,快让我醒来吧......”

“哼,”米凯莱半躺在藤椅里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,“你女朋友就是用这土捏的吧。”

“说话这么刻薄,”格奥尔基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,“应该没有妹妹。”

米凯莱身子一弹,一站直就抄起藤椅,准备往格奥尔基撅起的屁股扔过去。

一直在旁默默看着的埃米尔见此赶忙拉住米凯莱的手臂,贴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普利赛提来了!”

米凯莱瞬间收回前倾的动作,开始举着藤椅做深蹲。

维雷特地头蛇·尤里奥看着他们,心里充满医护人员的慈悲关怀,他走上前,
动作轻柔地制止了米凯莱傻得不行的动作。

米凯莱放下藤椅,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。

尤里奥轻轻拍了拍格奥尔基的背,“你太激动了,波波维奇。”

“阿尼亚她......她呜呜呜——”格奥尔基抬眼看了一眼金发护工,跪趴在草地上继续鬼哭狼嚎。

“你的喜悦我收到了,现在回去睡觉吧,”尤里奥用力把他拉起。

“不,我不喜悦,我不要睡觉,你听我说......”格奥尔基满脸的鼻涕泪水和泥土,紧紧抓着护工的裤腿。

尤里奥的死亡视线扫过他的手。

格奥尔基两眼一闭,倒在了尤里奥的怀里。

尤里奥扛着格奥尔基离开了花园。


花园里今天真的有太阳,光线很淡,但也足以驱散前天小雪天气的阴郁。

米凯莱站起身,准备要走。藤椅被他的动作晃了好几下。

“你要去哪?”埃米尔立马起身,赶忙问他。

米凯莱:“上厕所。”

埃米尔:“我也要去。”

雷奥:“我也是。”

JJ:“你们要去干什么?我也要去。”

“滚开,”米凯莱神情凶悍,“你们是女高中生吗?”


米凯莱独自走在去洗手间的路上。

护工季光虹迎面走来,亲切地打招呼“米凯莱,你怎么一个人啊?”


埃米尔兴奋地和米凯莱一道上厕所去。

后面跟着半个病院的男性患者。


手纸被抽光了。一群人聚在干手器周围晾手。

“你们听说了吗?”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,“新来的那个可怜蛋半夜跑到‘糖果屋’偷吃!”

“你tmd声音比格奥尔基还大!”

“这都陈年老八卦了能不能别老拿出来讲。”

“啊?什么时候的事?我为什么都不知道?”

“陈年个屁,就你懂得多,不还是有人不知道。”

“前天晚上的事,他吃了整整一罐!”

“哇,他怎么做到的!我也想......”

“但是维克托让他吐出来了。”

“天啊,他被维克托打得很惨吧。”

“我昨天看那个可怜蛋没挂什么彩。”

“我觉得可能有很严重的内伤。”

“哦......”

“你打我手干什么?”

“你的肥手挡住风了。”

“哈?”


“快走开,别堵在这。”

“你谁啊......”

在洗手间淡黄色的灯光下,维克托的银色头发在一群人里独树一帜。他们口中“内伤严重”的勇利在一旁甩着手上的水珠。

众人瞬间散开,一个推挤着另一个,迅速逃离现场。

“你踩到我脚了,混蛋!”

“谁让你走那么慢?”

“怂货。”

“我一会儿找人毙了你。”

“慢点走傻缺!我看到普利赛提了!”

“在哪在哪......”


勇利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时候,班上那些女生总是聚在一起上厕所。他就此疑问询问了后桌的一个女生,对方歪头想了一下,慢慢地回答:“一个人上厕所很奇怪啊,要是被别的女生看到了多尴尬。”

在维雷特,勇利发现除了自己和护工,其他患者都喜欢结伴上厕所,包括维克托。

“维克托,”勇利在干手器下翻转着双手,“你不用每次都陪我来上厕所。”

“那不行,”维克托否决,“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。”

“到底哪里奇怪......”

“上次我被克里斯看到一个人上厕所,”维克托把风速调高了,“他问我怎么是一个人,我当时委屈地想哭。”

“......维克托,我以后会对你好点的,”勇利认为自己这辈子没进行过这么奇怪的对话,“但是你真的不用总是跟着我。”

“噢,这个提议不可行呀,”维克托抓住了勇利已经基本干燥的手,“万一你又背着我偷偷去吃好吃的呢?”

“维克托你的手还是湿的。”

“这都要怪你刚才自己一个人偷偷甩手。”

“......”


“阿尼亚!!!!!!!!!!”格奥尔基如同飓风,在过道上赤脚狂奔着,从维克托和勇利身边呼啸而过。

尤里奥和其他几个护工在后面喘着粗气,一刻不停地追着跑。

“我们今晚出去干大事吧,”维克托见此,悄声在勇利耳边说,“我最近在网上找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。”

“你怎么上网的,”勇利怀疑维克托是院长的私生子。

“嘻嘻嘻,”维克托得意洋洋的,“克里斯的iPhone没有密码。”


克里斯发现最近手机里的一个视频app很奇怪,总是给他推送他从来没有关注过的内容。


格奥尔基化身永动跑步机,从一楼跑到顶楼,再吨吨吨地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下来,经过电梯的时候按遍所有楼层。尤里奥懊悔至极,后悔没能及时给突然兴奋的波波维奇扎上镇静剂,让“失恋”的波波维奇得以翻身下床溜走。在花园的时候他不能随便给患者打针,也不能打晕患者。

尤里奥知道自己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得耗在抓捕波波维奇上了。


晚上9:30

“勇利,”维克托动作猛烈地摇醒了勇利。
“嗬......”勇利呼出一口气,发现今天入眠的时间不知为何有些晚,他睁开眼睛,“你怎么醒了?”
“今天镇静剂不够用,”维克托一本正经地瞎编,“格奥尔基太给力了,他一直折腾到现在,所有护工都跟着他转呢。”
“这跟你不睡觉有什么关系?”勇利不明所以。
“今晚我们要出去干大事啊!”维克托兴奋不已,“你忘了吗?!”

偌大的花园居然有一个可以随便出入的隐蔽小门。
这真的是一家精神病院吗?勇利想道。

维克托和勇利穿着大衣在寒冷的冬夜里小跑。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。下了车之后,维克托领着勇利走向目的地。

勇利发觉维克托的路线越来越奇怪。

他们来到了一个商场,位于一楼。
面前是一个冰场,孩子们在中央划着圈,旋转着,跳跃着。

勇利的心咯噔了一下。
恐惧、怀念、不舍和遗憾交织缠绕,在他的心里膨胀着。他瞬间心跳加速,脑子里嗡嗡响,他压抑住了自己的喘息。

维克托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,自顾自地拿出口袋里的iPhone,打开了收藏夹里的一个视频。

勇利听到流畅轻快的钢琴乐从维克托的手机里流泻出来。熟悉的音调和音符犹如千万缕细风,把他自杀之后一直逃避不去回想的往事残忍又轻柔地揭开。

他不敢去看维克托手机里的画面。蓄积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。

勇利捂住了嘴,全身没有一处不颤抖着,心中百感交集,脸色苍白,鼻尖却是通红的。

“这是你吗?他长得和你好像,”维克托指着视频里的人说道,“滑得可真好,我看了好几遍了。我从小都一直想学花滑来着,但是最终没能成为一个花滑运动员。”

勇利没有回应。

“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找机会来这里看他们滑冰,我年纪太大了,相对他们来说,”维克托指了指冰场里的孩子们,“学滑冰已经晚了,我实在太羡慕他们啦。”
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勇利的声音破碎,拳头攥得很紧,指节发白。

“啊?”维克托语气无辜,蓝色的双眼充满羡慕,闪烁着光芒,他看着冰场中央一个正在做蹲踞旋转的少女,“故意什么?”

少女的蹲踞旋转在勇利看来,还不够稳。果不其然,她直起身时摔倒了。

“噢......真可惜”维克托惋惜,转头与勇利对视,“你刚才说什么?你怎么哭了?!你哭了吗?”

维克托急忙凑近勇利,想要看清勇利的眼睛。勇利抗拒地别过头。

维克托绕到了勇利的另一边。勇利又把头转到反方向。

维克托皱着眉头,思索勇利的反应。

“让我想想,”维克托食指点在下巴上,“难道......这个人,”他把手机屏幕伸到勇利面前,“真的是你?!”

勇利转身就大步走出商场,低着头,面色僵硬。

勇利是真的生气了,察觉到这一点的维克托有些心虚地跟在勇利的身后。

勇利叫了一辆出租车,坐了进去。

维克托心想这下完了,勇利要抛下他,自己一个人先走。维克托心里凉凉的,放慢了脚步,准备像电视剧里那样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车子扬尘而去。

勇利在车里等了5分钟,他有点担心地望向车窗外寻找维克托,没想到他居然像个傻大个儿孩子一样蹲在对面的马路边上。勇利气得有点想笑,打开车门,对着3岁的斯拉夫人喊着:“你在那干什么?快走啊!”

路人看着刚才还颓废无比的消沉男人突然变得十分喜悦,立马直起身,左右看了一下马路情况,张着爱心嘴就向对面小跑过去。


一路无言。


天色很黑,下了出租车之后,勇利走在维克托的前面,凭着模糊的记忆走走停停地行进着。

他们前后保持着五米的距离。

“不是那边,”维克托在后面出声,讪讪地提醒了勇利。

勇利顿了一下,便往正确的方向拐去。

即将到达那个隐蔽小门的时候,勇利突然发现有一点奇怪的亮光,像是火星。

他停下了脚步,呼吸微屏。

维克托跟了上来。

“维克托,”尤里奥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,从阴影里走了出来,手里的火星微弱地闪着,“我太累了。”

他吐出最后一口烟,把烟蒂扔在地上,用鞋底碾了碾。

尤里奥伸出拳头,说道:“你能不能把你的脸猛击向我的拳头,一边十下。”


“算了,一边一百下。”









-克里斯:Where is my iPhone?

-我没有弃坑,我只是把大纲写在了亚马逊发货单背后
-我失手扔进了垃圾桶😩




评论(9)

热度(139)